Chapter62 選擇權在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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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62 選擇權在你
林雨山感覺一道煙花在腦袋裏“砰”的一聲炸開。
她的第一反應是：中彩票了。
第二反應是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聽錯了，一定是聽錯了。
可對面的男人，表情明明那麼真誠。
數年相處下來，林雨山很了解徐孟洲，他是一個不輕言承諾的人。哪怕自己之前不管不顧地對他表達心意，他也是立刻表明態度，絕不給自己留下絲毫暧昧的想象空間。
但這次，他卻遲遲沒有回覆那條微信，沒有像從前那般立場鮮明地再次拒絕她。
那麼，“照顧”究竟是什麼意思？
徐孟洲不會一時沖動胡亂說話，既然這樣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總之，絕不可能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好事就對了……
林雨山眼眸微垂望向別處，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清醒過來。
“…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林雨山的反應在徐孟洲意料之外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“凡事都講先來後到，我想先讓你回答我的問題。”林雨山迎上男人的目光，“我之前給你發的消息，你看到了嗎？”
徐孟洲微微垂首，將身子站直了些，“我看到了。”
林雨山鼓起勇氣朝男人的方向邁出幾步，在距離他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下，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眸。
“為什麼沒有回答我……？”
他看不見，女孩藏在背後的手，正因為緊張而抑制不住地顫抖。
林雨山鼻尖有些酸。她寧可徐孟洲再一次拒絕她，也不要讓自己陷在這種沈默的不確定性裏，被繼續折磨下去。
男人的喉結在脖頸間移動，眸光微閃。良久，才終於放任自己的眼神與林雨山視線相交。
“我已經回答你了。”
什麼……？
眉頭不由自主擰了起來。她不解，下意識瞇起眼睛，歪頭思考他話中含義。
“我想照顧你，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“……”
林雨山楞住了。
即使已經在心裏預演過千萬遍徐孟洲可能的回答，但她真的萬萬沒想到，這會是他的答案。
更準確一點來說，她已經暈乎了。
換做是以前，她肯定無法接受這樣看起來有些邊界模糊的回答，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可現在，林雨山已經不想去追究這些細枝末節了。
他們像兩團共生的藤蔓，若想分離，兩方都勢必受到巨大的傷害。
可徐孟洲沒有回避，也沒有含糊不明，他表態了。這就表示，他甘願和她糾纏在一起。
林雨山的唇有些發顫，她一遍遍在心裏問自己，是這樣嗎？
該死，為什麼要說這種話……
強烈的喜悅已經占據了每一根大腦神經。她鼻尖一酸，一顆淚珠從眼眶滾落，唇角顫抖著向上勾起來。
身體好像已經無法對眼前的場景做出合適的反應了。
林雨山下意識後退兩步，轉身，拖著虛浮的腳步緩緩朝單元門口走去。
徐孟洲眼裏充滿疼惜與不忍。他往前追出兩步，最終還是在單元門口停了下來。
男人望著樓上那扇窗戶的方向，心中堅定了幾分。
他的道德，絕不會任由自己充當一個捕獵者的角色。
他不會追上去。他必須將選擇權交給她，讓她在頭腦清醒的時刻做出判斷。
這是他所能做到的，最大的讓步。
-----
“我要一杯酸奶紫米露，謝謝！”
奶茶店內，林雨山幫客人打了單，開始制作飲品。
自從那天在小區樓下分別之後，她和徐孟洲微信聊天框的最後一條消息，停在了未回的表白信上。
兩人也沒有電話聯系。那天的對話就像一場美夢一樣。林雨山現在在想，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可憐，才會說要照顧自己來哄她高興而已。
眼看著暑假還有二十幾天就要結束了，九月即將邁入大四。這個暑假好像除了打工，還是有些遺憾。
她笑了笑搖搖頭，將制作好的飲品放進塑封機封口，裝進袋子裏放好吸管雙手遞給顧客。
“我點的是酸奶紫米露，不是楊枝甘露！你怎麼搞的啊？”客人叉著腰瞟了她一眼，帶著火氣質問。
“對不起客人，我馬上重做一杯！”林雨山這才發覺自己的走神，只好硬著頭皮重做。
……
下了班，林雨山坐公交車回來，到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只雞和兩把青菜回來做飯。
她到家一個小時後，姚晴也下班到家了，一打開門便哼著歌走進來，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“怎麼啦這麼開心？”林雨山戴著隔熱手套，端起一鍋雞湯從廚房慢慢走出來。
姚晴將挎包掛在玄關上，邊脫鞋邊說：“雨山！我今天辦了兩張卡！”
林雨山揭開鍋蓋，有些警覺地問：“什麼卡？不會是信用卡吧？”
“哪兒能啊！”姚晴脫了鞋之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，舒服地嘆了口氣：“我一個學生怎麼敢提前消費哦！不是信用卡啦！對了，還有你的。”
“我的？”林雨山有些疑惑，摘掉手套放回廚房，又走到姚晴身邊坐下。
“喏！”姚晴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兩張銀灰色的小卡片，放在茶幾上。
林雨山拿起來看一眼。
【健盟健身會所】
翻到卡片背面，持卡人那一欄還寫著姚晴和林雨山的名字。根據卡片有效期來看，辦的還是年卡。
林雨山輕輕拍了一下姚晴的大腿，疑惑道：“是不是哪個健身教練軟磨硬泡讓你辦卡？你平時都不健身的，怎麼突然還辦卡了？”
姚晴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，慢悠悠坐起來，“要治好抑郁癥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加強鍛煉提高免疫力！你看你這麼瘦，現在女生的審美也追求好看的肌肉線條了。其實我們倆都挺缺乏鍛煉的，這樣，你去踩動感單車。我呢，正好一邊鍛煉一邊看帥哥！”
林雨山被她逗笑，繼續問：“兩張年卡多少錢啊？你辦你自己的就好，怎麼給我也辦了？”
“哎呀不貴的。”姚晴打了個馬虎眼過去，“就是普通的自助健身卡。”
“先吃飯吧！吃完飯再說。”林雨山將姚晴從沙發上拉起來。
姚晴的兼職比自己的好很多，她在網絡平臺上接編程的活兒，所以掙的錢也比自己多。保不齊兩張健身卡對她來說也能拿下。
雖然知道姚晴是為了自己好，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。
吃完晚飯後兩人一起洗碗。姚晴催促林雨山換上一身運動裝，兩人結伴去了離星源小區不遠的這家健身會所。它位於距離小區五百米處的一個商場內，裝修非常新。
姚晴一進門就熟練地將兩張卡遞給前臺，前臺給她們換了兩個感應櫃鑰匙掛在手腕上。
林雨山則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，剛下電梯，裏面的接待和私教老師就熱情地圍了上來，她差點招架不住。
“晴晴，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？我只會跑步…”林雨山有些尷尬地趴在姚晴耳邊小聲說：“我不知道練什麼……”
姚晴從進門起就一直玩著手機，有些心不在焉地說：“噢…我想想，應該要先熱身。我們還是先去跑步機那跑會兒吧。”
兩人來到跑步機區一起做了幾組腿部拉伸。姚晴將藍牙耳機分給林雨山一個，兩人聽著音樂邊聽邊跑。林雨山將速度調試到合適的位置，大概跑了30分鍾，背上的汗已經發出來了。
林雨山從跑步機上下來，打算試試以前從未嚐試過的器械。一個私教打扮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。
“美女你好！我看你在這裏跑了會兒步了，請問你對力量訓練感興趣嗎？”
林雨山連忙拒絕：“我們自己練就可以了，謝謝你。”
“美女你誤會了，”教練有些生硬地向她解釋，“我們這個…我們現在新店開業，活動期間只要辦年卡就送十節私教課的。相當於免費！”
姚晴也下來，跟她說：“那挺好的啊，我也去，正好陪你一起！”
林雨山就這樣被稀裏糊塗地拉去上了她人生中第一節私教課。
雖然剛開始有些尷尬，可姚晴陪著自己就很容易堅持。一套流程下來，林雨山渾身的毛孔都汗津津的，有種從內而外的暢快感，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姚晴比林雨山先做完一組動作。她跑去角落裏，偷偷舉起手機對準林雨山拍了幾張照片。
林雨山雖然躺著，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了。
一節課上完，姚晴說一起去浴室洗澡。林雨山讓她先去，自己在外邊再待會兒。
看到姚晴往浴室去了，她轉身往會所前臺的方向走去。
她問：“我想問下，你們這邊的普通年卡價格是多少？”
“最近我們在做活動，新會員年卡價格是3999元。”
這麼貴？
她繼續問：“這個活動是不是給每一個辦卡的新會員都送十節私教課？”
前臺妹子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：“所有健身會所的私教課都是需要充值購買的，一般都不會贈送。”
林雨山有些不好意思，她將自己的卡片遞給前臺妹子，“不好意思…能幫我查一下我的卡是誰購買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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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雨山感覺一道煙花在腦袋裏“砰”的一聲炸開。
她的第一反應是：中彩票了。
第二反應是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聽錯了，一定是聽錯了。
可對面的男人，表情明明那麼真誠。
數年相處下來，林雨山很了解徐孟洲，他是一個不輕言承諾的人。哪怕自己之前不管不顧地對他表達心意，他也是立刻表明態度，絕不給自己留下絲毫暧昧的想象空間。
但這次，他卻遲遲沒有回覆那條微信，沒有像從前那般立場鮮明地再次拒絕她。
那麼，“照顧”究竟是什麼意思？
徐孟洲不會一時沖動胡亂說話，既然這樣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總之，絕不可能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好事就對了……
林雨山眼眸微垂望向別處，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清醒過來。
“…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林雨山的反應在徐孟洲意料之外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“凡事都講先來後到，我想先讓你回答我的問題。”林雨山迎上男人的目光，“我之前給你發的消息，你看到了嗎？”
徐孟洲微微垂首，將身子站直了些，“我看到了。”
林雨山鼓起勇氣朝男人的方向邁出幾步，在距離他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下，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眸。
“為什麼沒有回答我……？”
他看不見，女孩藏在背後的手，正因為緊張而抑制不住地顫抖。
林雨山鼻尖有些酸。她寧可徐孟洲再一次拒絕她，也不要讓自己陷在這種沈默的不確定性裏，被繼續折磨下去。
男人的喉結在脖頸間移動，眸光微閃。良久，才終於放任自己的眼神與林雨山視線相交。
“我已經回答你了。”
什麼……？
眉頭不由自主擰了起來。她不解，下意識瞇起眼睛，歪頭思考他話中含義。
“我想照顧你，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“……”
林雨山楞住了。
即使已經在心裏預演過千萬遍徐孟洲可能的回答，但她真的萬萬沒想到，這會是他的答案。
更準確一點來說，她已經暈乎了。
換做是以前，她肯定無法接受這樣看起來有些邊界模糊的回答，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可現在，林雨山已經不想去追究這些細枝末節了。
他們像兩團共生的藤蔓，若想分離，兩方都勢必受到巨大的傷害。
可徐孟洲沒有回避，也沒有含糊不明，他表態了。這就表示，他甘願和她糾纏在一起。
林雨山的唇有些發顫，她一遍遍在心裏問自己，是這樣嗎？
該死，為什麼要說這種話……
強烈的喜悅已經占據了每一根大腦神經。她鼻尖一酸，一顆淚珠從眼眶滾落，唇角顫抖著向上勾起來。
身體好像已經無法對眼前的場景做出合適的反應了。
林雨山下意識後退兩步，轉身，拖著虛浮的腳步緩緩朝單元門口走去。
徐孟洲眼裏充滿疼惜與不忍。他往前追出兩步，最終還是在單元門口停了下來。
男人望著樓上那扇窗戶的方向，心中堅定了幾分。
他的道德，絕不會任由自己充當一個捕獵者的角色。
他不會追上去。他必須將選擇權交給她，讓她在頭腦清醒的時刻做出判斷。
這是他所能做到的，最大的讓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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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一杯酸奶紫米露，謝謝！”
奶茶店內，林雨山幫客人打了單，開始制作飲品。
自從那天在小區樓下分別之後，她和徐孟洲微信聊天框的最後一條消息，停在了未回的表白信上。
兩人也沒有電話聯系。那天的對話就像一場美夢一樣。林雨山現在在想，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可憐，才會說要照顧自己來哄她高興而已。
眼看著暑假還有二十幾天就要結束了，九月即將邁入大四。這個暑假好像除了打工，還是有些遺憾。
她笑了笑搖搖頭，將制作好的飲品放進塑封機封口，裝進袋子裏放好吸管雙手遞給顧客。
“我點的是酸奶紫米露，不是楊枝甘露！你怎麼搞的啊？”客人叉著腰瞟了她一眼，帶著火氣質問。
“對不起客人，我馬上重做一杯！”林雨山這才發覺自己的走神，只好硬著頭皮重做。
……
下了班，林雨山坐公交車回來，到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只雞和兩把青菜回來做飯。
她到家一個小時後，姚晴也下班到家了，一打開門便哼著歌走進來，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“怎麼啦這麼開心？”林雨山戴著隔熱手套，端起一鍋雞湯從廚房慢慢走出來。
姚晴將挎包掛在玄關上，邊脫鞋邊說：“雨山！我今天辦了兩張卡！”
林雨山揭開鍋蓋，有些警覺地問：“什麼卡？不會是信用卡吧？”
“哪兒能啊！”姚晴脫了鞋之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，舒服地嘆了口氣：“我一個學生怎麼敢提前消費哦！不是信用卡啦！對了，還有你的。”
“我的？”林雨山有些疑惑，摘掉手套放回廚房，又走到姚晴身邊坐下。
“喏！”姚晴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兩張銀灰色的小卡片，放在茶幾上。
林雨山拿起來看一眼。
【健盟健身會所】
翻到卡片背面，持卡人那一欄還寫著姚晴和林雨山的名字。根據卡片有效期來看，辦的還是年卡。
林雨山輕輕拍了一下姚晴的大腿，疑惑道：“是不是哪個健身教練軟磨硬泡讓你辦卡？你平時都不健身的，怎麼突然還辦卡了？”
姚晴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，慢悠悠坐起來，“要治好抑郁癥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加強鍛煉提高免疫力！你看你這麼瘦，現在女生的審美也追求好看的肌肉線條了。其實我們倆都挺缺乏鍛煉的，這樣，你去踩動感單車。我呢，正好一邊鍛煉一邊看帥哥！”
林雨山被她逗笑，繼續問：“兩張年卡多少錢啊？你辦你自己的就好，怎麼給我也辦了？”
“哎呀不貴的。”姚晴打了個馬虎眼過去，“就是普通的自助健身卡。”
“先吃飯吧！吃完飯再說。”林雨山將姚晴從沙發上拉起來。
姚晴的兼職比自己的好很多，她在網絡平臺上接編程的活兒，所以掙的錢也比自己多。保不齊兩張健身卡對她來說也能拿下。
雖然知道姚晴是為了自己好，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。
吃完晚飯後兩人一起洗碗。姚晴催促林雨山換上一身運動裝，兩人結伴去了離星源小區不遠的這家健身會所。它位於距離小區五百米處的一個商場內，裝修非常新。
姚晴一進門就熟練地將兩張卡遞給前臺，前臺給她們換了兩個感應櫃鑰匙掛在手腕上。
林雨山則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，剛下電梯，裏面的接待和私教老師就熱情地圍了上來，她差點招架不住。
“晴晴，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？我只會跑步…”林雨山有些尷尬地趴在姚晴耳邊小聲說：“我不知道練什麼……”
姚晴從進門起就一直玩著手機，有些心不在焉地說：“噢…我想想，應該要先熱身。我們還是先去跑步機那跑會兒吧。”
兩人來到跑步機區一起做了幾組腿部拉伸。姚晴將藍牙耳機分給林雨山一個，兩人聽著音樂邊聽邊跑。林雨山將速度調試到合適的位置，大概跑了30分鍾，背上的汗已經發出來了。
林雨山從跑步機上下來，打算試試以前從未嚐試過的器械。一個私教打扮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。
“美女你好！我看你在這裏跑了會兒步了，請問你對力量訓練感興趣嗎？”
林雨山連忙拒絕：“我們自己練就可以了，謝謝你。”
“美女你誤會了，”教練有些生硬地向她解釋，“我們這個…我們現在新店開業，活動期間只要辦年卡就送十節私教課的。相當於免費！”
姚晴也下來，跟她說：“那挺好的啊，我也去，正好陪你一起！”
林雨山就這樣被稀裏糊塗地拉去上了她人生中第一節私教課。
雖然剛開始有些尷尬，可姚晴陪著自己就很容易堅持。一套流程下來，林雨山渾身的毛孔都汗津津的，有種從內而外的暢快感，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姚晴比林雨山先做完一組動作。她跑去角落裏，偷偷舉起手機對準林雨山拍了幾張照片。
林雨山雖然躺著，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了。
一節課上完，姚晴說一起去浴室洗澡。林雨山讓她先去，自己在外邊再待會兒。
看到姚晴往浴室去了，她轉身往會所前臺的方向走去。
她問：“我想問下，你們這邊的普通年卡價格是多少？”
“最近我們在做活動，新會員年卡價格是3999元。”
這麼貴？
她繼續問：“這個活動是不是給每一個辦卡的新會員都送十節私教課？”
前臺妹子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：“所有健身會所的私教課都是需要充值購買的，一般都不會贈送。”
林雨山有些不好意思，她將自己的卡片遞給前臺妹子，“不好意思…能幫我查一下我的卡是誰購買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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